第十章 光阴如梭(2/2)

首发：~第十章 光阴如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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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原征战不休，越是强大就越能给部众带来安稳生息保障。

七年，牧场也成长为一股强硬的势力，而收教周围各家各族子弟之举业更增联合出兵的基础。与此同时，萧百川的励精图治业大见成效。他北并百族，东逐党那，领域东西达九百三十里，南北一千四百六十里，人口虽无细查，却足有数万户，从而足以吞并其余四镇，只不过同为靖康边臣，碍于靖康朝廷才相安无事。

然而，实力的膨胀并不能让这位老人的生命常青。

眼看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，镇上迎来了新旧权力的交替。

萧青云虽已是呼之欲出的人物，但按北方民族的风俗，萧百川其它的儿子们也都有自己的兵权。

老二萧青风眼看老大继承父亲的位置，而大部分兵马由老三守家，自己灵机一动，转而支持老三对抗老大，以保证自己的利益。两人自内密招心腹，从外面搬来外援，把形势搅得大乱。

步履艰难的萧青云只好召回自己的几大心腹，以备不测。

为了不眼睁睁地看着儿子们手足相残，萧百川采取田晏风的建议，突然宣布萧青云为自己的继承人，在毫无征兆中拿下准备向哥哥开战的萧青风和萧青水，余事让萧青云自己料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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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经纬受命赶回防风镇，随行的除了身边十多名护卫，还有清闲下来的花舒儿和三个孩子。

他们入了镇就“兵分两路”，一来还真吓了许乐一跳。

许仙疾步奔到跟前，粗声大气地说：“阿哥。大伯父让我们和你一起上学，一起听风月老师的课。听说能和你在一起，我饭都不想吃，骑着马就来了！可你都不知道阿田个笨蛋多笨，我把她扶到马上，跑不几里，她就说屁股疼，非要坐车。半路没有车，大伯父只好抱了她一路。”

“人家是女孩子呀。像你？”子衿连忙替飞田说话。

许仙毫不客气地说：“却不像是我们家的女孩子！”

飞田撇撇嘴巴，一口气从喇叭形的嘴巴里吹出几个泡泡。花舒儿摸摸她的头，给几个孩子说：“好啦。也不渴，也不累，也不饿是吧。都歇口气，别一见面就吵得人头疼。一会，让你阿哥带你们去学堂看看！”说完，她又给许乐说：“晚容和雨蝶呢，让我问问她们，你这一段时间有没有听话。”

雨蝶是余山汉的养女。

一年前，她叔叔带她出关找她父亲，却不想水土不服生了病，一命呜呼。她一个小女孩儿，哭天天不灵，哭地地不应，只好自己把自己头上插了个草标卖，好在被余山汉和许乐碰到，要到家里。

花舒儿老觉得这个女孩文静乖顺，聪明，就把她送给余山汉做养女，凡给段晚容的东西，一样不少地给她。

她从来不说许乐的坏话，倒是段晚容见花舒儿就告状。

许乐颇为踌躇，还没来得及说谎，就见她们两个快快乐乐地挽着手儿出现，只好带着三个小孩往屋里躲，免得被花舒儿当着弟弟妹妹的面训自己个体无完肤。

花舒儿想也是这个缘故，等他进了屋，只一问，就听雨蝶说：“许乐习武越来越用心，读书常常到深夜。阿叔怕他伤眼睛，只能偷偷地把灯藏起来！”

阿叔是指余山汉的，她还叫不惯阿爸。

段晚容已经成了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，虽然有失妩媚，却也清秀可人。一旦挤兑起别人来，就会流露出一种独特的气韵，很可能是挤兑许乐养成的。

她立刻一哂，说：“他每天都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孩子混在一起，赌博，喝酒，计较怎么打猎更好，白天四处跑，夜里还不点灯补裤裆！什么勤练武艺，不久前被我们班的萧妙妙按倒打青了眼睛，只好带片革罩，到处给人说：‘以前有个将军，打仗过勇，眼睛受了伤，就像我这样儿’！我不信，他还说那是他哪代的先祖呢！”

花舒儿疑惑地问：“萧妙妙？她一个女孩子，怎么老是欺负我们许乐？我看许乐不是打不过她，而是知道她阿爸。”尽管这么说，她心里还是不舒服，总觉得自己在萧家就低人一等，现在儿子也样被人家家的女孩子欺负得抬不起头，心里窝气。

不一会，她就找来许乐教训：“她姓萧又怎么样？没有你阿爸，她阿爸能有今天。再让她碰你一指头，你看回来我不打断你一条腿。”

许乐却不吃这样的话，抓耳挠腮地发愁：“她要连摸我三指头怎么办？”

花舒儿只好一连给他几个耳刮子，赶他滚蛋。

余山汉回来听她又提这事，半晌，这才说：“人家考试作弊，翻书翻不到，见来了一张纸条，立刻抄上，并顺手给了别人。后来，先生翻阅，见许多学生的卷上都写着‘先生三代为虎作伥，八门物以类聚……’气得半死。这事连田先生都惊动了，他是个耿硬的脾气，叫了萧妙妙去，说：你不懂中原的典故，就不要用，别以为有你父亲，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。萧妙妙一开始还觉得许乐仗义，咬牙硬说老虎英勇无敌，不但没骂先生，还夸了先生，一回头，这才知道许乐故意骗她，那还得了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