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狡诈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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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黑对白瘦子的解释不以为然，但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，因为眼前正有一个他们共同的敌人，而对于眼前这个敌人，他们一无所知。

黄三郎心里清楚，敌人既然敢来，一定做好了对付他们三人的充分准备，而老黑与白瘦子预先却并不知情，且毫无准备，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与之交手的。所以，黄三郎并没有急着动手，他在等，等白瘦子和老黑先动手，或者是孙小德先动手，逼着他二人不得不动手。

孙小德静静的望着十丈外的三人，终于开口道：“古书有记，君子和而不同，小人同而不和，果然如此。”

白瘦子冷笑一声，不置评语，直白问道：“你是什么人？”

孙小德道：“你不认得我？”

白瘦子闻此一言，顿时觉得奇怪，仔细辨认一番之后，陷入了回想。

黄三郎也开始回想，片刻，似是想起了什么，低声询问道：“你还记得当年掉下这个山谷的小子吗？”

白瘦子回想起来，低声回道：“你是说，挂在半山崖一颗百年苍松上，大难未死的那个采药小子？”

黄三郎盯着孙小德的脸，笃定道：“没错，就是他。”

白瘦子又仔细确认了一番，低声道：“果然很是相像……”继而说道：“没想到，当年你我连杀都懒得杀的一只蝼蚁，今日竟要反过来找我们寻仇了。”

黄三郎低声道：“看来，宋文台临死之前，极有可能将后事托付给他了……不老仙丹的丹方，或许就在他的身上。”

白瘦子与老黑闻言，眼神中都翻起了亡命之徒的贪婪。

孙小德道：“三位，话都说完了吗？”

白瘦子把腰板直了直，道：“说完又怎样，没说完又怎样？”

孙小德道：“话若是说完了，我便打算向三位借一样东西了。”

老黑犹豫片刻，问道：“你想借什么？”

孙小德道：“你们的命。”

黄三郎、白瘦子、老黑，都被孙小德这句话中的自信给怔住了。

老黑道：“你就这么自信，能杀的了我们？”

孙小德平静道：“我想试试。”

白瘦子冷冷一笑，道：“我认得你了，你就是当年掉下这个山谷的那个采药小子。”

孙小德道：“你终于认出我来了。”

白瘦子道：“杨不义，陈远河，司徒南，都是你杀的？”

孙小德道：“是我杀的。”

白瘦子道：“我凭什么相信，你有本事杀的了他们……”眼珠子左右寻看一眼，道：“你带了帮手。”

孙小德道：“杀你们这样的人，何须帮手。至于有没有这个本事，你待会儿就知道了。”

白瘦子哼一声，道：“嘴倒是挺硬……当年，你掉落山崖的时候，本应该杀了你的。”

孙小德道：“若不是当年他们三个追着我不放，把我逼到了山崖，我又怎会掉下去，又岂能得到这般机缘，我本应该感谢他们的。”

白瘦子道：“当年，他们追你，无非是想要赶你离开这里，他们若真的想要杀你，纵是有一百个你，也早就死在他们的飞剑之下了，还能留你活到今日？哼，是你自己拼了命要逃的。”

孙小德道：“荒山野岭里，见了我就追，我又怎会知道，他们不是杀人越货的山贼？”

白瘦子巧舌如簧，听到这儿也不免哑口。片刻，问道：“你杀他们，就是为了以报当年之仇？”

孙小德摇了摇头，道：“不是。”

白瘦子道：“为了生死涧的三百两黄金？”

孙小德又摇了摇头，道：“也不是。”

白瘦子道：“那是为了什么？”

孙小德稍顿，道：“师傅他老人家说，要我杀了几位，他才能死而瞑目，这是他老人家临终前，唯一的嘱托，师命难违，不敢不从，三百两黄金只是顺手而已。”

“老人家……”白瘦子嘀咕一声，心有疑虑，问道：“你所说的老人家，可是叫宋文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