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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发：~第二章 疯子才能教导天才
秦风放下茶杯，站起身，把衣服掸了掸，拉开门。
白衣侍从行了个礼：“赢主事请你过去。”
赢心主事正跟邵老夫子争执不休，看着盘坐在矮几前，吃的满嘴流油的邵老夫子，赢心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那孩子分明不会方术，去了赵国岂不是送死？”
“范相家的两位公子去得，我徒儿怎么去不得？”邵老夫子喝了杯酒，打了个饱嗝。
“范戎自小在学宫受教，已经在军中任职，范祀方术也学有所成，可秦风呢？连他的精神力我都看不到。”要不是碍着邵老夫子的身份，赢心都想把他轰出学宫。
“看不到是你笨，所以你只能待在学宫做个主事。”邵老夫子撕了一条鸡腿，大嚼特嚼。
赢心一口气梗在胸口。
“徐寿可还好吗？让我的小徒弟去跟着他学几天。”邵老夫子的语气轻松的就像是在谈论晚饭吃什么。
赢心却是神色巨变，顾不得对方身份，站起来指着邵老夫子：“你疯了！”
“坐，坐。”邵老夫子神色如常，“只有疯子才能教导天才，不是吗？还有更好的方法吗？现在送异人过去，无异于羊入虎口，非常之事，当行非常之法。”
赢心頽坐在地上，徐寿，这个曾经让学宫自豪不已的天才大方士，现在却是整个学宫的梦魇，连他的名字都成了禁忌。
眼角颤抖着，赢心望向邵老夫子：“你一早就是如此打算的？”
邵老夫子点点头：“徐寿做的事，对错姑且不论，但他的一些研究，对我徒弟有用。况且，你们不是也在用吗？”
“可我们也只是用了一些他的造物，直接面对徐寿，你有信心吗？”赢心望向邵老夫子。
“不是我面对，是我的小徒弟。”邵老夫子面带微笑，“不要忘了，我是谁，我的眼光，不会错的。”
赢心看向门外，白衣侍从行礼后离开，秦风走了进来。
“见过主事，见过先生。”秦风行礼。
“过来坐。”邵老夫子招呼自己的徒弟。
秦风走过去，跪坐在先生旁边。
赢心看向秦风，眼睛细狭，高挺的鼻梁，满脸少年稚气。
“秦风，我与你先生商量过了，这些天，先送你去另外一位先生那里。”赢心眼里有一丝不忍。
秦风转头看向先生。
邵老夫子点点头：“要好好听从那位先生的教导，可能跟我的教导方式有些区别，照做便是。”
秦风点点头。
“随我来。”赢心在前，邵老夫子随后跟上，秦风站起来，跟着俩人走出屋子。
一行人往学宫后山走去，秦风暗暗思忖，什么样的先生放着学宫不住，住在山上？
到了山腰，却是一片开阔的平地，走到尽头，山体上显露出一道石门。
赢心在石门前站定，掐决念咒，使气行罡，周身青光大作，石门上隐隐有青光呼应。
“开！”赢心大喝，石门轰隆隆洞开。
一股夹杂着腐烂味道的湿气扑面而来。
“去吧。”邵老夫子拉着秦风胳膊一扯一推，秦风踉跄着跌进石洞。
背后的石门悄然关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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