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发:~第十回 接风宴众将听令 林中鸱一渡长江
续接上一回,刘皞又得了将领谋臣,心中大喜,在黄山上烹羊宰牛,大摆筵席,每位将领都谦让入座,欢声笑语。刘皞在上说道:“黄山虽是新建大殿,但还简陋的很,还望各位莫要嫌弃。”
所有人皆道“无妨”,酒菜很快便上来了,各位先都满上了酒,齐齐敬向刘皞,刘皞端起身前的酒,也回敬各位,一饮而尽,擦了擦嘴,空了空碗。其余将领大喜,也一饮而尽,周婳与崔州平等女子老者也不例外。刘皞遍观全人,不由心喜。
就在这还有人推杯换盏之时,阎宇愈发地愁眉不展,心里便有些愈发的按耐不住,长叹一声,起身作揖道:“大王,请恕我扰了大家雅兴,距这几日所知,晋军已派了三路人马进攻江东,一路是金鞭大将——徐倪率近万人进攻庐江,第二路是安南将军——祝炜,统兵数十万屯兵弋阳,第三路庞德之子庞会,率军千百人攻夷陵。”
在座各位都窃窃私语了起来,有的初来黄山一听有战事,便也摩拳擦掌了起来。周婳略有思索道:“金鞭大将徐倪武艺高强,世人皆知;庞德之子庞会在攻破蜀国后为报父仇,杀尽关氏一族也是略有耳闻。至于祝炜是何来的将军,我却没听过……”
崔州平道:“此人少读兵书,征讨辽东时多有贡献,但好杀戮,在打辽东时肆意屠杀百姓,强掠钱财,有人称他为“辽东梼杌”。后因为徐倪有意派蒙拾率军攻打庐江,便请祝炜为副将辅佐,却依旧败退弋阳。反而受了吴存赏识,获安南将军,不少兵马归他掌管。”(安南将军:四安将军之一,魏时为第三品,掌征伐。)
周婳一听,便识得了,正是自己杀了主将蒙拾,那副将还领兵把自己团团围住,明显是兵法熟读,武艺不低。由此想来,不禁有些畏惧。
那刘皞一听,点了点头,装作很懂的模样道:“噫,既然魏晋向我江东派了三路大军,我们也不可坐以待毙啊,军师有何良策?”
崔州平笑道:“大王莫慌,老朽不才,却也想到计策,但求大王让诸将把宴席吃完,之后点将台集合。”
陶牧童婧一听,不免得有些精奇,身为原先同僚,也是晓得他们能耐。而那阎宇赵统蜀汉将军对于这些魏晋将军,就算未交手也略微闻得些名声,却听这白胡子老道轻描淡写地说已有对策,不知是真是假,便看宴罢点将台上见分明。
刘皞听了崔州平言语,点了点头,示意阎宇坐下,可是一听魏晋要来攻打,哪里还有人吃的下?又有武将新来黄山,寸功未立,纷纷摩拳擦掌,唯独崔州平泰然自若,自顾吃喝。
宴席终于散了,各个武将有的也不装扮,直奔点将台,自行列队,分站两旁。崔州平气定神闲,还回住处歇息了小会再来点将台,毕竟年事已高,腿脚不便,却在很远处便见那点将台旌旗飞扬,虽建设的简陋,却仍感受庄 严肃穆。
崔州平缓缓经过列位将军,登上台去,遍观多数人披着战甲。原是刘皞下黄山寻军师之时,赵统与些许黄山士卒恢复本行,打造些武器战甲,以备需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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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州平看了看武将名单,自己也听说过不少人,大声喊了一人:“赵统可在?”
却见那赵统分褟尾,撩战群,迈阔步,站出队前来道:“末将在!”
崔州平拿出第一支令道:“你本是蜀汉赵云之子,你父亲曾随武侯诸葛远征南蛮,自后南蛮与蜀汉和为一家,我要遣你去往南蛮,劝他们发兵北上,请来援兵,不过此行甚远,你可愿去?”
赵统不假思索应道:“末将领命!”,接了将令,又迈步归队。
崔州平随即下了第二道令:“阎宇可在?”
阎宇身子一侧,走出队来应道:“在!”
崔州平道:“你且前往庐江助丁奉、陆抗守城,待我等击退了祝炜,徐倪便不战自退,不过谨记,莫要把庐江丢了!”
阎宇“喏”了一声,归回队中。
崔州平旋即下了第三道令:“费承可在?”
费承侧身出队,作揖道:“费承在!”
崔州平道:“黄山是我等栖身之地,我等出战黄山万万不能空虚,我且予你些兵马,定要保住黄山!”
费承应道:“费承领命!”
且费承领命归队后,崔州平大手一挥道:“诸将安排完毕,其余武将随我等渡长江,出合肥!”
众将士皆拱手道“喏”,声势震天,不击败魏晋,誓不返还。
且命令下达完毕,其余将领准备应战祝炜。且说那赵统回去打包了东西,换了一身粗布衣,把亮银枪用布包上,背在身后,又择了柄好的腰刀佩在腰间,挑选了一匹良马骑乘,拜别了大王、军师,奔西而去。
先把话头放这,先单说刘皞哪里有那么多船只渡长江,算上自己打造,又向渔民借了许多船只,也需来返两趟,刘皞听闻了,无奈的点了点头道:“此战关系到江东安危,渡两次就渡两次吧。”
周婳亦笑道:“渡两次反而证实了江东人丁兴旺,兵马兴盛。”众人听闻反而大喜,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?
天气已入秋了,夜里格外凄凉,翌日便要渡江而战,刘皞哪里睡得着?便在山上随意走走,他哪知,误打误撞竟来到崔州平屋前,见屋内灯火通明,便来到门前,轻声问道:“军师歇息了吗?”
崔州平也可能是料到刘皞会来,回应道:“未寝,大王若有事,尽可进来说话。”
刘皞缓缓推门而入,见崔州平凝视这州郡地图,刘皞环视一周崔州平的屋子,未有多余物品。笑道:“先生真是奇人,屋内竟一本书卷都没有。”
崔州平亦笑道:“昔日我去隆中诸葛草庐,见他也庐内一本书卷也没有,也曾问他,他却说看完一本烧一本,故如此。而我也是效仿于他,却仍多了一本州郡地图。”
刘皞一听,不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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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吃了一惊道:“先生之才,不亚于昔日诸葛矣。”
崔州平笑了笑,转过头来,问道:“大王深夜找我,所为何事?”
刘皞坐下身子,笑道:“明日便要渡江作战,难以入眠,噫,先生可知那祝炜之才如何?”
崔州平想了想道:“此人武艺高强,昔日随司马懿北覆辽东,功不可没。因他献计有功,便居功自傲,肆意屠杀辽东百姓,辽东人人畏惧他,民怨甚高。如今他来到弋阳,兵临江东,如若我们防护不好江东边境,百姓恐难以为生啊。”
刘皞一听,深感责任之重,却仍勉强笑道:“咄!有我刘皞在,魏晋贼人休想进江东半步!”
崔州平道:“大王此前两战虽胜,也是魏晋未率将才,徐倪、吴存、文鸯等皆是当今猛将,有万夫不当之勇,大王如今贵为黄山之主,若是碰见应小心应对,切不可年轻气盛,枉丢了性命。”
却见刘皞两手握拳,缓缓站起身来。崔州平也晓得刘皞心思,点了点头,也不多言。刘皞道声:“夜深了,还请军师歇息。”缓缓走了出去,也忘了带门,懵懂着走,祝炜手下兵马甚多,真可保江东百姓无忧吗?这黄山大王的担子还真是重了些……
不知何时,碰巧遇见同样夜中难眠的周婳,因闲来无事,便练耍起剑来。发觉了刘皞,心中不免欢喜,溢于言表。却见刘皞有什么心事,直直走着,竟略过了周婳。
而那周婳仿佛也被感染了,身为女流之辈,又为大王下属,不能为他人分忧,不能为主上解难,岂不是无用?不禁泪水充盈双眼,竟深感愧疚,叫了一声道:“大王……。”
刘皞犹如仿佛受到打击一样,回过神来……
那身处合肥的文鸯文虎,整军待命,文虎问道:“兄长,书信是何内容?为何带军来此?”
文鸯笑道:“徐倪、吴存向来不和,徐倪来信与我,信上言道待祝炜发兵离开弋阳,我等便率军入城,待祝炜带兵而归,便要他进不得城去,且他休整不佳,下次出战,必兵败而回,我等再率军断他退路,至他于死地!”
文虎道:“倘若他命大不死?”
文鸯道:“你我兵马甚众,以逸待劳,倘若天若助他,叫他侥存下来,也难回洛阳,或流亡于市井,或苟降于贼寇,若真降于贼寇,我等正好再参一本!”
文虎一听,大喜道:“再说祝炜是受吴存提拔,祝炜兵败,吴存不免惹上罪名。而此计若成,徐将军不可不提拔我们。”
文鸯连连点头,道:“他的把柄也在你我兄弟二人手中,日后定可飞黄腾达……”
且天已经快亮了,祝炜也已召集了武将,军令分派下去,静待黄山兵马率军而来。
那长江上渔船整齐排列在岸边,将士们一一登船,岸边旌旗飘扬,气势磅礴。预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