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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发:~福西特
他看起来颇为意外,急忙对你摇手:“不,艾丽娅,这不是什么值得道歉的事情,波西……”他露出了非常孩子气的厌烦表情,“你听到了,艾丽娅,我也很尊敬蝙蝠侠,被这种巧合联系在一起不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情,我一度为我的姓氏恰好是蝙蝠之子而感到兴奋——其实现在也是,毕竟蝙蝠侠真的太酷了不是吗?但是波西也真的太恶劣了………等等艾丽娅!”
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猛然转头看你:“艾丽娅!我不是那种喜欢使用暴力(violence)的人!你懂吧?用强迫的力量(force)去解决问题是不对的!……但是也有一些事情,是必须使用力量(strength)去解决的。”
他紧张地盯着你。
你有注意到violence、force与strength这三个单词的区别……
……你不确定他是在担心自己的形象,还是在担忧他可能会教坏你(?)。
你只是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。
你认真地诉说着你的想法:“我知道的,比利,你是很……很善良的人,超级棒的、我从没见到过的人。”
……他的耳根又红了。
他又抖了抖耳根。
呜哇——他好可爱!
你的心里融化成一团,非常体贴地转移话题。
嗯,转移什么话题会比较合理呢……
……对了!沙赞!
“我叫沙赞了!”
你突然地、大声地、故作气愤地说:“但是——他没来!比利,你看,我之前没有骗你,在这里遇上了危险,我真的会叫沙赞!我在心里叫了他好几遍!但是他完全没来!”
比利·被气愤的沙赞本人:“…………”
比利苦哈哈,沙赞他当然没来,因为他就在现场,并且痛失英雄救美喜提美救英雄……
……好吧,比利·巴特森无言以对。
于是你看到他突然就变得沉默又踟蹰。
“……艾丽娅。”
“我也在?”
他欲言又止:“你会因此对沙赞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吗…?”
?
你很惊讶:“?不好的印象?你为什么会这么想?………不,不会,当然不会,我刚才并没有真的在生气啦,你看,虽然身为超级英雄,人们向神奇队长求助,他出现并给予帮助似乎是合乎情理的事情,但是,这其实也很没道理……”
“很没道理?”
你想了想:“……怎么说呢,如果我得到了他们、神奇队长的救助,我会非常感谢,可是如果没有人来救助我,这也是非常正常且应该的事情,世界不是这样的吧?没有规定人必须要善良地救助其他人吧?”
比利注意到了你的用词是涵盖面更广的[救助]——救了我与帮了我——而不止局限于[帮],他迅速地切换到了处理正事的模式,试着运用仅有的信息去代入你的思维……他大概可以勉强理解这个“正常”,但是“应该”…?
就在这时,他的目光突然落到了你的袖口,他看到了刺目的污色,近乎连成一片。
他突兀顿足。
“艾丽娅……”他轻声说,“你的裙子……”
裙子……
由于你把垃圾桶的盖子当做盾牌、推着盾牌向前冲刺,你的袖口乃至胸前,都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污垢与泥泞。
你低下头,晕开的黑灰色映入你的眼底,鲜明,刺目,你甚至还嗅到了腐败的淡臭味。
……你也驻足停住。
比利的目光立马变得小心翼翼起来。
他还记得在不久之前,因为他用沾有油渍的手去碰触你的袖口,你的模样是那么的震惊与难过,气得双眼发红;他想起你是如何期待又隐含不安地说起这件裙子的由来,那是由你和你的同桌一起制作——虽然他只是打了下手——而那个负责递剪刀的同桌,就是你想要拍摄福西特风景的理由……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比利脱口而出。
你还在难过地盯着脏乎乎的裙子,完全没有想到会收到他的道歉。
但是,更让你意外的是——
你竟然感受到了比利的痛苦。
这份痛苦的出现无比突兀,这说明他的情绪波动在瞬间窜到了顶峰。
——他在这一瞬极为痛苦。
他认真地将你背负为他自己的责任:“对不起,艾丽娅,他们是来找我的,你是因为和我在一起才……”
“…比利?”
你少有地——久违地感到了这种性质的不知所措,有人[因为你]、至少是[以你为导火索]而爆发出了巨大的痛苦。
明明他所展现出来的只是普通的歉疚……
……因为什么?你的裙子?他牵连到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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