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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发：~第十六章 堡垒
“那个小女儿叫吉莉，也就是花名，嘿嘿，身形很是苗条啊，要是大人不嫌弃，晚上我让她给你暖暖床，要知道塞外的晚上可是不好过的。”
这种出卖妻女的行为也亏他想得出，徐涛厌恶地看了卡斯特一眼，他身上的无袖羊皮背心虽然使他看上去更加凶悍，但是这气味也是臭烘烘的，浑身都是羊骚味。
脸上扁平的鼻子，下垂的嘴唇，缺了一只的耳朵，乱蓬蓬的灰白头发和纠结的胡须，都肆意拼凑在其中，相信哪怕是个瞎眼的人，也觉得他跟美不挂钩。
掀开鹿皮做的门，进入大厅，恶臭传来，差点没把徐涛和威尔两个人给熏死。
这大厅低矮无窗，充满热气和烟雾，从那大厅四周，哪怕是墙壁都渗出恶臭来。
在这硬泥地上，没有多余的家具，只有一把椅子。
卡斯特犹豫片刻之后，便伸出他那双疙疙瘩瘩的手，那覆盖白毛的胳膊上戴了个扭曲的金手镯，散发着几分光泽。
他把椅子拿起，推到了徐涛面前，“大人，来，您坐！”
而他的妻子女儿，则是在他的呵斥下，拖出板凳和长木桌，忙于烹饪与服侍。
威尔呆呆的看着这一帮子女人，有的年老，有的年轻，她们既是卡斯特的女儿，也是他的妻子，个个看上去都有点相像。
他几乎分不清，但是威尔不介意，要知道在绝境长城这个荒凉之地，堪称真正意义上的鸟不拉屎，哪有像是吉莉一般好看的女孩，当然了，不是吉莉，对威尔来说也可以。
“为什么只有你一个男的。”坐下的徐涛开口了，
这个问题让气氛变得尴尬起来，卡斯特微微转动眼珠，继续用他那大嗓门说道，“男的有什么好。”
“女的好呀，老的可以去做饭打扫，年轻的可以替我暖被子生小孩。”
但是徐涛不为所动，“你真该死，男的怕不是都被你献祭给异鬼了吧。哦哦。说错了，你叫它，叫它什么？”
卡斯特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，接口道，“寒冷之神。”
威尔一听到这里，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是刚出了虎穴，又进了狼窝啊，当即抽出短刀，四处打量着，仿佛异鬼随时会过来一般。
“好了，威尔，你不用担心了，卡斯特可是个敬神的人，神是不会叨扰他的。”徐涛在敬神两个字上加重了音量。
卡斯特的脸已经极为难看了，他不复之前的谄媚，而是冷漠的看向徐涛，“你好像知道什么啊。”
“滚吧，我这里不欢迎你，从我的屋檐下滚出去。”
“呵呵。”徐涛饶有兴趣的看向卡斯特，“你就不想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吗？”
果然卡斯特的好奇心涌了上来，“来干什么的。”
“要你命呀！”
“见鬼，你就是个疯子。”
卡斯特当即退后几步，取下挂在墙上的黑铁大斧，那斧子还是游骑兵送给他的，手执斧子的他站了起来，带着几分凶残。
“滚，”他低吼着，“现在滚出去，我可以饶你一命。”
“你觉得可能吗？”
“呸！”
徐涛的话，激起了卡斯特的下一步动作，只见他狠狠啐了一口，而后一把将桌子掀翻，操起斧头跃过桌子，向着徐涛袭来。
而对面的徐涛却是一动不动，像是被这一幕下傻了一般，就连威尔也是一样的，脸上还微笑着。
卡斯特看到这一幕，也笑了，露出了他那满嘴的黄牙，原来就是个有蛮力的小毛猴啊，害得我担心害怕。
但是很快，他便笑不出来了。
徐涛直接一脚踹翻了那飞在空中的桌子，这桌子狠狠的砸在墙上，引起那些野人妇女的一阵尖叫。
而后，长剑出鞘，光华瞬间闪耀于整个大厅之中。
徐涛手中的龙钢之剑如同鬼魅般出击，动作快得让卡斯特无法相信，徐涛一把抓住野人的头发，直接往后一拽。
卡斯特便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匹猛犸长毛象撞了一样，直接重重颠倒在硬泥地上。
“神会诅咒你的！”他费力挤开胸腔内的空气，想要如自己的说话速度变快，他大喊，“客人在主人的厅堂里将主人谋杀，这是滔天恶行。”
“很遗憾，我不是这方世界的人，”
徐涛直接将他脑袋往上一提，长剑在咽喉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。
“法律约束不了我。”
红色的鲜血肆意流淌着，如同小溪一般，而卡斯特浸泡在自己的鲜血中，斧子从指间滑落。
如徐涛猜想的一样，从卡斯特的伤口处，慢慢涌现出黑灰色的烟雾。
而随着烟雾的离体，卡斯特的身躯也仿佛被抽干了浑身水分一般，变得如同干尸一般，随后这干尸又像是经历千万年的风化，变成了一堆灰。
看来，这黑灰色的烟雾，应当是一种生命力的具现了，不管是人，还是异鬼都有。
看到这一幕的那些个卡斯特的老婆，冰冷的恐惧再次爬上她们的面孔，蔓延在四肢，她们只能蜷缩在墙角处，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，惊恐的看向徐涛。
“大人，卡斯特是少数没有公开敌对守夜人的野人之一，他能提供遮挡风雪的屋檐和烤干身子的火盆。”
威尔倒是见过了这个场面，也不在意，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，“为什么要杀掉他，杀掉之后，下次守夜人北上巡游，落脚点可能就没有了。”
“威尔，你觉得以后守夜人还能出得来长城吗？”
威尔闻言顿时一噎，是啊，异鬼横行的塞北，守夜人真的有能力去塞外巡游吗？自己可是清楚的知道守夜人的实力，以及那异鬼的强悍，这巡游搞不好就会变成羊入虎口。
威尔陷入了沉思，他不敢想象那个画面，这也坚定了想去劝阻自己的守夜人兄弟，让他们不要再去做无谓的牺牲了。
“大人…”
年龄较小的一个野人妇女，站了出来，而后直接跪下，发出一阵颤抖的哭泣，在低矮无窗的长厅里回荡。
“大人，请您帮帮我们，失去了卡斯特，那些寒冷之神，便会如同苍白的阴影，死死缠绕着我们啊，请带我们逃离这里。大人。”
徐涛没有开口，反倒是威尔开口了，“你们过去为什么会没有异鬼的侵扰？”
“大人，卡斯特会将自己的儿子作为祭品献给它们，来换取一段时间的安宁。”
“呸。”威尔听到这，啐了一口，“人渣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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