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论大丈夫能屈能伸(3/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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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别胡说，只是练弓箭是一门笨功夫，你笨功夫练太久了，身体已经习惯了，而且我刚刚踢了你一脚，你的反应太笨拙了，所以你练不了好的武功了，你只能练蛮力了”

“啊？你踢我一脚就知道我练不了武功了？”

“我师傅可能只要看你一会，就知道你不成了”

“武功有没有那么玄乎啊，你可别骗我”

“一套武功是一整套招式集合的，而每一招讲究的是基础力，技，呼吸，一系列的协调，所以每一招都需要整个身体的协调才能爆发出招式最强的力量，而一套武功就包括了内里如何修呼吸，外里如何修招式的自然迅猛”吴小俊谈到功夫，倒是不含糊，其实武功还真的需要有天赋的才能练，但是为何如此，原本以她对武功的领悟还是描述不了的。

陈百齐想了一会这些话。

“那你的意思就是，我练力量太多了，身体敏捷不够，所以呼吸和自然伸展的肢体就完成不了招式？”

“差不多吧，武功练到最后都是自然反应了，一套好的武功就把各自姿势下的反应和身体协调到了极致”

“不对啊，那金钟罩，铁布衫，铁砂掌这些就跟你说的不一样啊”

“什么金罩，铁掌？我没听过”吴小俊就不喜欢被他这种不懂的人反驳，“你说的这些都不是武功”

“不对不对，硬气功是有的”陈百齐找到了吴小俊否定自己的漏洞，很高兴，因为证明自己还是有习武的可能。

“就你这点功夫，还和我来说武功？”吴小俊开始技术鄙视了。

“那你练过几种武功？”陈百齐试着问道。

“就练过一种啊，其他的散招，套路，吴妈也经常教给我一点”

“那就是了，你只练过一种武功，你怎么知道天下没有硬气功呢？没有适合我的武功呢？”

“我杀过七个人，其中有四个都是江湖上的高手，还有一个是天下会堂主，还有一个仙山剑派的剑主，名字他不肯告诉我”

吴小俊说得波澜不惊，陈百齐听得真实，更是觉得娶了个女魔头。

“真的假的？你杀了这么多人啊？还那么多高手？天下高手那么多么？”

“前面我功夫没到家，自然要避着点”吴小俊说得理所当然，“后面功夫高了，自然不想跟那些武功低的打。高手少啊，杀一个就少一个”

“你杀那么多人不害怕么？都是坏人么？”陈百齐惊讶道

“为了练武啊，我师傅让我武功练到瓶颈了，就去寻一个自己觉得厉害的人决斗，度过了生死极限就对武功有了真实的感悟”

陈百齐被她师傅这杀人的理由震惊了。

“那比剑你赢了不就行了么？每一个你都杀了？”

“当然是既分高下，也决生死啊！如果是假打，那还不如自己练呢”吴小俊不以为然。

“那你就这样一路杀人，就可以提高武功？”

“那也不是，一般的瓶颈可以通过生死极限提高，真正的瓶颈只有机缘到了，自己想通了才能提高”

陈百齐看吴小俊说的逻辑清晰，环环听着在理，信了大半。

“那你武功岂不是很高了？”

谁知吴小俊摇了摇头。

“大概是不行的，今天婚礼至少就有两个人我打不过，还有一个人可能和我差不多厉害”

“啊？谁啊？”

“今天坐在你母亲右手边那个男的，鬓角有些斑白的那个，他左手一直不离胸口，腰腹几个要害，右手每一次夹菜，就像递出一剑一样稳定，呼吸绵长不绝”

“哦，你说的是刘五叔，那是母亲的亲哥哥。还有呢？”

“还有那个坐在你左手第一位的，光头，他坐在那似乎身体没有任何防备，看上去都是放松的，但是腋下，小腿，下颌都随着呼吸更替收紧。一旦有突变，我很难想象他可以多快，多敏捷。他的功夫只怕练到了全身，所以不用武器，平时还放开空门”

陈百年听得更吃惊了，没想到吴小俊躲在房间里，把外面看得清清楚楚。

“那个叫蒙年，是魏国公府邸的将军，他有这么厉害么？”

“除了师傅，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，而且他年龄不到四十，正值盛年，武功只怕还有精进”

陈百年没想到魏国公府的一个管事，居然如此高手。

“还有谁和你差不多呢？”

“就是最后面站起来唱歌的那群人里，站在最后面，从西边数第二个。他进来以后一直把自己放在最好进退的位置，应该是个刺客”

“刺客？”陈百齐吃了一惊，黑甲军里居然还会有刺客，他记起这个人了，给人存在感很低，名字好像叫夏羽。

“大概错不了的，他走路脚跟不着地，双肩摆动的时候幅度特别小，总是蜷着身子，他看上去比实际身高矮了很多，所以一个战斗经验很丰富的人就容易因为习惯错判他的臂长，这些都是刺客才会练的，而且他武功很高，他无论谈笑还是喝酒，都非常谨慎”

“黑甲军怎么会有这样一号人？而且黑甲军番号都没有了，他们年纪也那么大了，如果是潜伏，还有意义？”

陈百齐边说边想着。

“你明天去问问领头的那个不就行了？如果他瞒着他们功夫，那就多半心有不轨，如果没瞒着，那就好说”

“你说得对”陈百齐高兴起来，“你真是。。。。”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。

“你不要说贤内助什么的啊，我会给你一剑的”

“你这么凶做什么？我想说你真是一个高手！”

吴小俊哼哼了一阵。

“早点睡吧，明天早上要去给母亲奉茶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