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身体健康19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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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们都不是好人，都不是……爹就是被，被她们骗走的，最初是合欢宗，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，那个女人……然后是那些秦楼楚馆，他天天不回家……娘，娘她走的时候好冷，她还念着爹……”

少年絮絮叨叨念了好久，鼻涕眼泪都挂在脸上，小哑巴变成小话痨，将憋在心里多年的苦倾泻而出。

俞渺从他破碎的语言里，听出了个大概：

莫淼儿时，有一合欢宗女修拜访他家，他的父亲对那女修一见钟情。从此不顾家，只想着追求对方。

年幼的莫淼亲眼见到父亲狂热地向那女修诉说爱意，还扬言要休妻弃子以示真心。

然而他的父亲最终也没能和那女修在一起，从此心灰意冷，耽于美色，流连秦楼楚馆，夜夜笙箫。他还将那些女子带回家中，莫淼的母亲被她们羞辱欺负。

这一切，莫淼都看在眼里，他向父亲求助过，但他的父亲只见美色不见亲情，将他拒之门外。

他只能守着被驱赶到柴房住的母亲，过了很久愁苦难熬的日子。母亲时而告诫他要做个正人君子，不沉溺美色，时而满是怨怼地倾吐着对合欢宗和青楼女子的恨。

在这样的环境里，他长大了，一面是寄托着母亲期冀的君子之风，一面背负着被灌输的对合欢宗和青楼女子的怨毒。

莫淼的母亲在一次和其父宠妾的冲突中被推入水中，救起后高烧不退，长期郁郁寡欢，她的身体本就不康健，最后潦倒病逝。

她临终之际，莫淼一直守着，听她倾诉对其父的爱意和盼望。而她盼望的人正与新宠云雨……

原来是有这样的故事，难怪莫淼初见合欢宗时，毫不掩饰的厌恶，对江无愁也一直没有好脸色。

俞渺垂眸，轻轻抚了抚莫淼的发顶，那么小的年纪就要面对父亲的荒唐和母亲的逝世，一定很难熬。

“莫淼，你厌恶他们也无妨，但比起仇恨，你的母亲一定更希望你成为她心中的正人君子。”俞渺温柔轻声开解道。

他经历的苦难是俞渺未曾料想的，她不可能圣母地要对方放下偏见。

“过去的事成就今天的你，纵是苦难，你如今也是值得你母亲骄傲的。”

说着，俞渺又摸了摸他的发顶，莫淼是个很好的孩子，一路上都很照顾她，是她做师姐的没能早点关注到他的痛苦。

“你这小闷葫芦里这么装的都是苦水啊，也不早点告诉师姐。”俞渺越看莫淼越觉得心疼。

三师姐的温柔开解，将他从醉意带来的痛苦回忆中拉出来。

莫淼怔怔地看着俞渺，感受着对方的手温柔地抚着他的发顶，很小的时候，爹娘还和睦的时候，爹也这么摸过他的头。

师姐其实一直对他很好，他初到天镜门时，就是师姐照顾他衣食起居，给他一个温暖的家。

骤然间，他想起了什么，张开嘴想说又说不出口，他的眼里映着俞渺，移不开视线。

俞渺也发现了他的奇怪，温声问道：“怎么了嘛？你想说什么？”

“我，我，”话语像是卡住了他的喉咙，眼泪先一步流出，在他泪痕斑驳的脸上多加了两道。

他反复挣扎，实在是说不出口，最后只能不断道歉。

“师姐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师姐师姐，我错了……”

“你对不起我什么？”俞渺不解道。

但莫淼始终说不出口，只能闭口摇头，痛哭流涕。

俞渺又反复问了几遍，没得到答案，也放弃了，总有一天会知道的。她将还有几分温热的醒酒姜汤推到莫淼面前。

“对不起我的事，等以后你愿意说再说吧，先醒醒酒。”

莫淼掏出手帕擦擦脸上的鼻涕和泪痕，然后乖乖端起面前的姜汤喝。

“以后不许这样喝了，要喝也挑下日子，明天可是要和我一同去秘境的。你喝倒了，我怎么办。”俞渺忍不住多训他两句。

“对不起，师姐。”莫淼乖乖道歉，今晚他说了数不清的这句话。

见他酒醒的差不多，情绪也好些了，俞渺想说点正事，也能让他快点把注意力从失恋转到秘境上。

“莫淼，我和你说点正事。明日下午开启的秘境对我来说很重要。”

“我失了金丹，无法通过修炼重新凝聚金丹，如今需要炼制回元丹。此番秘境，我需要拿到百魄露和红卉雀灵蛋。”

“你方才说自己对不起我，那就此番好好帮我一把，助我拿到这两样东西。”

莫淼闻言，神色坚定又严肃。

“师姐需要的药，我一定全力以赴帮师姐取得，只是这两样东西估计是大多修士的目标，师姐做好苦战的准备了吗？”

“那是自然。”她不仅做好了苦战的准备，也做好了跑路的准备。

她又给莫淼叫了份馄饨，然后认真和他讲自己的计划。

殊不知，有一人认出了这对师姐弟，也将他们的对话尽收耳底。

“原来她想要那两样东西。”那人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