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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发：~第67章 C67.果仁糖①
干脆去买梨子或者是苹果吧……
傍晚的街区恢复了宁静。没有亮到深夜的电子招牌，没有通宵点灯的大楼，从这边穿过小巷应该会绕路，毕竟要是撞上巡逻的警察就麻烦了。警察一般都是骑自行车的，只要走窄窄的小巷，就不容易被他们发现。
正当木川打算穿过小巷时。
“啊。”
抬起头，不远处站着黑发蓝眼的青年。
那家伙是———
果仁糖！
木川唯的红眼睛里突兀地迸射出希望。她马上跑过去，拽着对方的鬼杀队制服自来熟地问：“你带钱了吗？”
富冈义勇低头看她：“我的衣服……”
他的羽织还在她那里，她没还。
“带了是吧！真是太好了！我想吃那个！”她指向橱窗，任性地说。
能不能听他说话……富冈默然地被扯到店铺门口，看了一眼价格，整个人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，他直接和店员交谈起来。少女的红眼睛略带期待地望着他——有种投喂小动物的错觉。
黄色的糖果纸袋出现在视野内，木川唯咳嗽一声，不太自然地别过脸：“我没有求你买，是你自愿付钱的。当然我不是喜欢吃糖，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…在你面前的是世界第一反派！波霸奶茶·统治者·帝王·god·神！”
行了行了。
他把纸袋往她手里一塞，虽然没说话，但表情里是有点无语在的。木川抿了一下桃色的嘴唇，她的唇瓣好像饱满的新鲜果肉般柔软，她把脸别过去，似乎是偷偷笑了一下，然后又重新板着脸，抱着纸袋。
“你今天心情很好？”他问。
“因为下雪了嘛。”反派姑娘宽容地说。
哈，小孩子。
在这一天，鬼杀队里某两名柱的心声诡异重合了。
她咔嚓咔嚓咬着糖：“你记得上次下雪的事情吗？就是遇到渡边小姐那次，所以我很期待能不能再碰到这样的灵异事件，可惜雪就化了……”
说的是在雪面上互相留言的平行世界吧。
咯吱……
咯吱……
两个人踏雪的声音重叠到了一起，他们在朝斜前方前进着，雪水踩过的痕迹清晰的留了下来。外面的冷空气吹拂着他的脸，富冈义勇用力呼吸了一下。
“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。”他说。
水滴落下的声音到处都可以听到。房子的屋檐上、电线上和树叶上的积雪融化成水滴落下来，远处传来了狗叫、车辆通行的声音等等。
“可能吧，毕竟有些事情是人类无法实际证明的。不，人类无法证明的事或许比能够实证的还要多。假设有个实验必须花上万年才能看到结果，实验结果就只能用预测的，无法实证。”
只能请鬼来帮忙实验了——木川说着，笑了。
“像是万年才发生一次的自然现象，就无法观测。或许有些现象是每一万年就会发生一次的吧？”
她望向天空。
“举个例子好了。假设有红色的彗星闪烁，或者是蓝色和绿色的那种，整个天空都是各种颜色的星星——任谁来看，都会觉得这是幻觉吧。就算全世界的人同时都看到了，还是会把它当成幻觉，如果不是幻觉，那就是神秘现象，是一种法则。”
法则？富冈义勇本来打算立即反驳的话到嘴边又咽下。他张了张嘴。
她继续说：“既然是法则，那就没办法了。或许在猴子还没进化成人类的时候曾经看到过，恐龙和灯塔水母可能也看到了……但是现在哪怕我知道月亮就在那里，银河也在那里，可……”
她的表情非常平静：“红色的星星，果然还是不可能有的吧。”
透过月光，少女微微仰着脸，夜空一片漆黑，连星星都看不太到。她试着想像红色的彗星划过天空的样子，却无法顺利描绘出来，是想像力不够吧。
她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。
他忽然觉得自己看见的是一个疲惫的旅客。
这个没有办法明白感情的孩子此时此刻露出了一瞬疑惑的眼神，如果不管的话，她应该很快就能自我调节吧——说一些不着调的话，还是开个什么夸张的玩笑转移话题。她肯定会这么做。
富冈义勇突然伸手捂住她的眼睛，沉声道：“数三秒。”
她一时有些愣怔，居然忘了反抗。
三秒钟能有多短？
很短很短，短到追悔莫及，短到心如死灰，短到一无所有。
少女长长的眼睫在掌心煽动，男生温热的手指传来温度，又很快抽走，光亮再次映入眼底。
“世界已经改变了。”他说，“你要的星星，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。”
黑发青年坦然地低头看她，往常总是显得幽暗的蓝眼睛此时竟铺满了星光，倒映着银河的流动，像是宝石在发亮。木川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，她忘记眨眼。
“…真的吗？”她问。
富冈义勇垂下脸，内敛沉稳的性格让他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动听话，也无法当面欺骗别人。他看着这姑娘亮晶晶的红眼睛，抿抿嘴唇，最后点了一下头。
“我会帮你找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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