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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名叫元辰辰,我想着一位郎君在那种地方做事情终归是不好,打算给他赎出来。”
林卓然心中坦然,可别人听起来就不一样了。
落魄小将军被楚楼戏子所救,小将军报恩赎身,这妥妥话本里的故事。
穆玄师笑的眯起了眼睛,笑着对身边一动不动,脸色苍白的沈君泽道,“我看她就是对人家动心了,打着幌子呢。”
惹得在场人也笑了起来。
林卓然没有任何的辩解,垂下眼睛任由同僚的打趣。
既然都有事情了,穆玄师也不多做挽留,放人走了。
收拾的事情有下人在,沈君泽并不需要帮忙,他现在也没心情去看着下人打扫。
泪水死死的守在眼眶中,终于在无人的时候,落了下来。
那段相处仿佛是梦一般,沈君泽反复告诫自己,不可以沉沦下去了,可每次信心满满,都能被林卓然三两句的话击垮。
元辰辰当真是捡了个好漏。
嫉妒滋生,无数阴险的报复计划在心中闪过,沈君泽捂住心口,喘息着平复心情。
魂不守舍的回到院子,情绪压制了感官,以至于没让他察觉到不对劲。
就在反手关门的时候,蹲在屋顶的林卓然实在忍不住了,跳了下来,用手抵着门不让他关。
“我这么大一个人在房顶上,你都看不见吗?”
带着明显的怒气,林卓然死死的盯着沈君泽惊讶空白的脸,咬牙切齿。
第二十七章
反应过来的沈君泽双唇紧抿,用身体抵挡着门,不让林卓然进来。
“你来做什么,这里不是东院,你不能随意进来。”
力气终归是不如林卓然,守不住门也不干站在原地,转身就朝里屋走。
林卓然一把拉住他,顺带着把门关上,将人抵在墙角,距离近的鼻尖凑着鼻尖,温热的呼吸扑打在对方的脸上,皆胸如鼓动。
“跑什么?”
沈君泽如此拒绝的态度让林卓然心中不悦,可却在看见人通红的眼眶后,那点不满全都烟消云散。
指腹擦着人的眼角,低声询问,“怎么哭了?”
“林太尉认错人了吧。”沈君泽拧着心脏,毫不客气的拍开她的手,“并且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。”
“还在生气?我没忘记。”林卓然伸手揽住了他的腰,低姿态示好,“如果不这么说,穆玄师必然是要怀疑到你头上的。”
“沈郎。”
林卓然语气软软的,若是从前沈君泽必然心猿意马,可现在只剩下浓浓的无助和揪心的疼。
喘息间理智占据了高峰,沈君泽无比庆幸,真当面对林卓然的时候,比想象的还要冷静。
“我是你嫂嫂的男人,即便有过什么,那也是错误的,全当没发生过,不然事情传出去你我都不好看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敢看林卓然的脸,生怕一个不留神再沉沦下去。
身前的人沉默了一会,听见了轻笑声,“沈郎骗我,你和穆玄师压根什么都没有吧。”
从那次同床时林卓然就发现了,沈君泽并非是经历过的人,失忆后许多事情不明白,可恢复了记忆仔细一想,便能理出个理所然。
“沈郎对我的情意不假,我看的真真的,我定然会找到办法接你出公主府。”
情话说的自然且动听,沈君泽一瞬间的恍惚,腰上炽热的手掌让他贪恋。
沈君泽深呼吸,用力推开了林卓然,脸上露出讥讽的表情。
“林卓然你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?当初我不过是看你一个人昏迷可怜,出手相助一把。
你也知道,公主不曾碰我,所以我才找其他人想尝试那滋味,你不过是恰好而已。
别再来找我了,以后各自安好!”
怒吼着说完这一番话,沈君泽软的差点站不住,抵着墙不敢动弹分毫。
身前的人松开了搂着他腰的手,后退半步保持距离,目光幽深的可怕。
“再说一遍。”
沈君泽咬牙,“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,真动情了傻不傻?”
屋子内气氛压抑,沈君泽纤瘦的身子颤抖着,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人,感受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。
而林卓然并没有想象中的爆发,她垂下了眼睛,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,一句话也没说,推门离开了。
屋内的人顺着墙壁滑落了下来,脸深深埋入掌间。
他不能再和林卓然扯上关系,最后对两人都是无益的,沈君泽开始懊恼于当初一时私心的结果。
是他拖累了林卓然。
林卓然并没有如说的一般,前往楚楼找元辰辰,而是先去了尚书台。
新上任的武官也不知道做什么,尚书台也没人敢拦着,只能跟在身后,又见林卓然面色不善,心道该不会是谁得罪了这位祖宗,现在来寻仇了。
陈尚书听闻属下汇报林卓然气势汹汹的来了,下属不知该如何是好,便亲自理袍子前去迎接。
也算是看着林卓然从小到大的,陈尚书自觉这丫头若不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,压根不会踏入书生气的地方半步。
莫不是陈米那臭小子做了什么?过去的路上,陈尚书反复思索,自家女儿都在尚书台好好呆着,去哪儿是随时汇报的。
抱着疑惑,她看见了在大厅内的林卓然,眉宇间带着浓郁的戾气,本就是行军之人,身上的煞气就比旁人厉害,现在则是让那些文官半点也不敢靠近。
“陈姨。”林卓然规矩作揖,陈尚书是可敬的长辈,自然是要尊重的。